哭泣的银杏树
文/笑坐云端 图/走天涯
无意间，看到网友拍了一组扬中农场银杏树的照片。一幅是：两排银杏树像战士一样排列在道路两边，金黄色的叶子飞舞着，岁月的沧桑刻画成条条皱痕。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，骑着三轮车，后面跟着两只嬉戏的小狗，整幅画面通过银杏树衬托出乡村的一份祥和、安宁。另一幅照片则打破了这种和谐，灰尘中掩藏着的搅拌机还分得清它的轮廓，似乎听到那轰隆的机械声，刺破了静态的照片，也搅乱了欣赏美图的心情。
银杏又名公孙树，是现存种子植物中最古老的孑遗植物。和它同纲的所有其他植物皆已灭绝，号称活化石。它出身在几亿年前，现存活在世的银杏稀少而分散，上百岁的老树已不多见。它身上有许多较为原始的特征，其叶脉形式为“二歧状分叉叶脉”，在裸子植物中绝无仅有。我们难以想象几亿年来，它所经历的无数沧桑巨变，至今依然保持着这种坚韧，不屈不挠，与人类共存。
农场的这些银杏树，古朴素静，不见妩媚。春天，萌发出来的新芽给人以希冀；夏日，片片鸭蹼似的嫩绿令人无限遐想；秋天，那一身金黄的秋装崇高而圣洁；冬天到了，它无所遮掩的真实自我展示在世人面前。其标志而秀丽，谨慎而不张扬。生活在周围的百姓，多了份惬意，多沾了点灵气。
朋友看过照片后告诉我一个传说：在解放初期，有棵老银杏树碍事，生产队决定把它砍了。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，由于树大一天锯不断，待到第二天早上再来锯的时候，昨天被锯的地方已经愈合了。如此这般折腾了三四天，也没能将此树锯了。生产队长急了，在村里求助了一位长者，他出了一秒招，将毛主席像放在树前，伤树自愈现象再没发生，此树才被锯掉……
这个传说有些神奇，但它从侧面提醒我们，要敬畏自然，要保护这些难得的老树。看着第二张不和谐的照片，我在担心这些银杏树的命运。那建设工地飞舞的灰尘，是否也呛了它们。当我们走在美丽的园博园、城北公园，为了丰富生活而建起来的这些花园时，我总在想，自然和创造哪个美？我们不否认他们存在对立，但需要通过方法包容统一起来。人本属自然，人本该回到自然，当创造的不如自然的时候，我们何不保留点原始自然的东西。
从花钱做绿化到大片银杏树不受保护，从寻找文化到陈履生博物馆常州开馆，从保护本土文化到外市找常敦明商量建馆，我在感慨。这种对文化的责任感，也只能敲打成文字。人呀，在享受高品质生活的时候，我们精神世界外的追求是什么？在综合实力提升的同时，是否要考虑下软实力？我们历史短暂，除了GDP产值，还真没什么再来推出的。想到这些，我脑中一片空白，那沙沙的银杏叶似在哭泣，心被它碎了一地。
